江湖最后一个大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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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阴有小雨。
满小军在出站口接到我的时候，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漂亮女生，我看着很面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了，直到我们驶出虹桥站，驶上高架桥，满小军说五哥您还记得她吗？我说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你看我这记性，年纪大了，年纪大了。
满小军像扫描仪一样把漂亮女生过了一遍，然后看着车里的后视镜跟我讲，五哥你还记得天朝上品吗？金黄色的，然后看了漂亮女生的大腿一眼，我顺着满小军的眼光往回想，想起来了，小南国，穿旗袍的服务员。
她叫雯雯，我下一次到上海的时候她已经和满小军生米做成熟饭了。满小军是这样介绍的，后来我们一直这么叫，直到他俩分手，我也不知道雯雯到底姓什么，也许，这只是一个代号或者符号。
满小军，一个有趣有料有种的山东人，后来他说他要皈依的时候，我说你就别污染佛门了，人家是普度众生，你是光普度女滴啊。
我们到徐小杰的办公室的时候，门口多了一块牌子：酷洗QUOSS卫浴上海地区营销中心。
小雅带着我们走了一圈，她说徐总为您这次来做了精心的准备，酷洗QUOSS的办公区域也都准备好了，接下来会再跟您讨论人员配备的事情。
还没等我问徐小杰去那里了，小雅说徐总去跟新民晚报签约了，他说您这次来一定得给您点儿惊喜。
徐小杰本来就眼小，进办公室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五哥，拿下了，新民晚报最难搞定的客户总监杨小柱，本来我要请他过来跟您见面的，正好还有几家要签约，他说下次五哥来一定他来安排。
后来，我和杨小柱大冬天烫着天朝上品一盅一盅地谈天论道的时候，他说，我听徐小杰介绍您时就想认识您，我说我也有一种直觉，新民晚报最难搞定的客户总监杨小柱，一定会成为我的兄弟。
杨威，临沂苍山人，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和满小军还有徐小杰已经是半瓶天朝上品加一罐两升的劳特巴赫了。
满小军是怎么介绍杨威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最深的印象是大富豪成排的妈咪和小姐都毕恭毕敬地叫威哥，我们刚刚坐定，杨威就安排公主开了两瓶皇家礼炮，然后一杯一杯地跟我干杯。
满小军是妈咪眼里的常客，徐小杰是小姐眼里的常客，杨威在保安眼里都是常客，我跟段云柱说的时候，他说五哥这有啥区别吗？我说都是花钱的主儿，但是段位不一样。
杨威买单的时候，我基本上清醒了，当时我以为是自己酒量大，直到后来一位开过夜总会的兄弟跟我说他们采购的啤酒和市面上最大区别就是有利尿剂，让你在一趟一趟地去厕所之后越喝越清醒，越喝他们效益越好，但是，伤肾。
杨威用好几摞现金买的单，我跟段云柱讲你发现了吗，杨威在从最后一摞现金抽出一打的时候，没有数，而且多三百，而且很场面儿地把多出的三百当小费赏给小姐了。
第二天上午，段云柱在送我去虹桥高铁的路上，很显然他对杨威有极大的好奇心，他说五哥您眼里全是门道，讲讲嘛。
我说杨威用现金买单，讲的是排场，最后一打如果自己一张一张的数，就掉价了，如果抽一打不够，那更掉价，但是如果抽多了，就会为了面子吃哑巴亏。
段云柱说这样就是面子里子都有啦，我说是的，在这座城市面子和里子都有了就离当大哥就不远了。
壹点号老五